文章来源:向日葵儿童 作者:玉汝 责任编辑:admin&maixm 时间:2018-12-21
玉汝,一位神经母细胞瘤患儿的母亲,一名永远在路上的跑者。她把自己定位为一个跑者,为生命而奔跑。
为了给身患重疾的儿子钰成治病,玉汝带着钰成从北京飞到纽约。在纽约一年多时间里,玉汝环中央公园跑了133圈。
她说:人生是一场马拉松,既考验速度和耐力,更考验面对挫折的勇气和承受力。她用爱、勇气、探索与坚持,为孩子赢得了选择此生的权利,也为自己跑出了一片更广阔的天地。
玉汝曾经给向日葵儿童写过两篇文章,点此阅读《爱你在清晨,爱你在黄昏》《为生命而奔跑》。
2018年已近尾声,纽约街头到处都是圣诞装饰,广播里循环播放着节日歌曲,不时会听到我最喜欢的那首“这是一年中最好的时光”(It’s the most wonderful time of the year!)。
望着窗外的行人,回想即将过去的这一年,思绪万千……
春天的时候,在钰成完成数轮化疗、手术、质子治疗和免疫治疗之后,我们带着医院开具的未来5年的复查计划,踏上了回国的旅程。
那时的我,在经历整整一年从钰成发病到治疗的艰难历程之后,满怀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,对回归正常生活的强烈渴望。
13个小时的飞行,兴奋得一刻不能入睡。虽然是在夜里抵达北京,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上班,希望能够赶上这过去的一年。
回京之后几天,钰成的复查报告出来了。平时报告都由医生负责审查,告诉我们结果。想到孩子这次结疗,我仔细地看了报告,对一项重要的检查有些疑问,就写信询问医院。
医院在经过会诊之后,作出了让钰成复查的决定。
两周以后,钰成重返美国。在机场,望着他飞奔着跑过安检的背影,我的心是忐忑的。直到现在,还清楚地记得送走他那天的每一个细节,灰暗的天空和拥挤的车流。
接下来发生的一切,仿佛是行进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,一个又一个大浪,扑面而来。
几天之后,我在杭州出差。就在杭州,得到了钰成复发,马上手术的消息。之后的那些天彻夜不眠,因为时差的原因需要与纽约保持联系,更因为无法入眠。
过去一年支撑着我的很多信念轰然倒塌,这一年里治好钰成的强烈愿望,重新回到正常生活的极度渴望,都被一一击碎。
令人欣慰的是,钰成的手术很成功,术后恢复也非常好。手术之后,化疗随即开始。那天夜里,我独自走出酒店,驱车来到西湖。这是我第一次来到杭州,来到西湖。
一到湖边,花香扑鼻而来,这不是桂花的季节,但我闻到了浓浓的桂花香。那么多天以来,第一次感到自己恢复知觉了。
第二天清晨,一早来到湖边跑步。4月的杭州已经有些闷热,跑了一会儿大雨便倾盆而下。雨中,环湖跑14公里,泪水汗水雨水融合溶在一起。回到酒店,洗个热水澡,收拾好行装,踏上北上的列车。
接下来的日子,我开始重新考虑钰成的治疗安排,和我们未来的生活。慢慢意识到,钰成的治疗不是一个一蹴而就的过程,而是一个螺旋上升的进程。必须正视,面对,改变。
初夏的一天,我在办公室正要下班,突然接到重庆家里的电话,父亲病危。父亲已瘫痪在床多年,一直靠继母悉心照顾。
继母让我在电话里跟父亲说几句话。电话的那一边,父亲已经不能说话,只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。放下电话,赶紧订票,准备赶回去。就在从单位回家的路上,接到家里通知,父亲走了。
又是无法入眠的夜晚,第二天清晨坐上飞往重庆的头班飞机。
送走父亲,告别家人,在去机场的路上,才抬头看看这座生我养我的城市。记得上大学时外教上的第一课,就是Never go home again。少小离家的我们,与家乡之间是难以言述的情怀和岁月拉开的距离。
这些年来,随着直辖和西部大开发,重庆经历了跨越式的发展。这座城市,较我18岁离开时,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。不变的,是少年时代的记忆,永远屹立在那里的歌乐山,历经岁月起伏的沙坪坝和滚滚流动的嘉陵江。
为了确保钰成的稳定长期治疗,我在各方面的大力帮助下,于初秋回到纽约。抵达之后马上投入繁忙的工作,没有任何喘息。
新的岗位很有挑战性,仿佛打开了一扇窗,让我看到更广阔的世界。钰成的情况渐渐稳定,在化疗结束之后开始上学,边治疗,边学习。
经历最初安顿下来的兴奋之后,我开始意识到,要同时面对要求极高的工作、不可有一丝懈怠的治疗、还有钰成日益加码的学习,以及生活中的方方面面,并不是容易的事情。
在医院待了一年的我,已经习惯用疗程的周期来衡量时间,面对外面的世界有点不知所措,不时感叹自己人到中年,重新开始。
不论何时,依然坚持跑步。
秋天是中央公园最美的时候,跑步时想起村上春树写过的《我的职业是小说家》。
40岁出头的他在日本已经小有名气,依然选择到纽约发展。最初的那段日子,艰难清苦。但他坚持主动去与出版中介接触,最后通过他们在《纽约客》上发表了第一篇小说,打开西方世界的大门。
跑着跑着,发生了一件神奇的事情:村上春树迎面跑来。当时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我停下来问他:你是村上春树先生吗?我读过很多关于你在中央公园跑步的文章。他说:是的。简短的寒暄之后,我们各自继续前行。
那是一年一度的纽约马拉松前的一个月,也是我环中央公园跑第122圈。这就是生活吗?有困惑,有惊喜。
年底,纪实电影《生活万岁》上映了,记录了14组普通中国人的真实故事。电影的英文名称更直接:Hell of Life。
很喜欢电影里的那句话:谢谢你,让我看到生活中的光。这也正是我想对钰成说的。在经历复发的那段时间里,我情绪很低落,钰成对我说:妈妈,高兴些!做好眼前事。Try everything。最近一次英语测试得了满分。看着他拿回家的试卷,我百感交集。
从春天到现在,大半年的时间,钰成又再次经历了手术、数轮化疗、质子治疗和免疫治疗。
即便经历苦难,他永远那么积极乐观,给自己取名天天开心英雄(Everyday happy hero)。虽然治疗耽误功课,但非常认真上进。
圣诞节直到新年,学校放假一周。而钰成又将在那一周里进行新一轮治疗,新年后和同学们一起返校。
治疗结束的第二天就是他9岁的生日,钰成很期待。新年将至,纽约时代广场的大苹果又快落地了,我跟钰成一样,期待他9岁的生日,期待2019年的到来……
写下这一切,并不容易。回忆那些片断,让人心痛。记录下来,梳理自己的同时,希望分享给与我们有类似经历的父母。
走出封闭的医院,外面的世界依然有琐碎,有烦恼,也有惊喜。生活有很多层面,这是我读向日葵儿童的小说连载《我们走过的路》最大的感受。外面的世界同样艰难,只是以不同的方式呈现。
但有一点要坚信,重新面对这一切的我们,已然更加强大。也许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的生活,但我们可以更好地生活。
跟玉汝联系定稿时,她给了很多很棒的照片,纽约城整个都在照片里了。从秋到冬、从办公室窗外的风景到走在路上的励志“标语”。
虽然经历了钰成的复发和又一年漫长的治疗,她依然写道“也许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的生活,但我们可以更好地生活。”
和每一位,共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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